清明的路上總是足印深深,深深,而清明的雨呵,總把心淋得好濕好沉。
打從望山裙飄搖夢中起,記憶里便濺滿泥濘,打從習慣于孑然佇立母親墓前,午夜,就常被一支幽幽的笛韻驚醒……
母親呵,你狠心的雙足除了匆匆是否亦曾有過踟躅?于異土于天國捎送孩兒的
干么又是那只化蝶的風箏?
可惜斑斕的線早讓暮靄悄悄給剪斷了,剪斷了,
不然呵,不然,
孩兒眼里心里
該有幾多七彩的虹七彩的風景
薄酒水飯香煙氤氳哭拜不起,又怎能告慰冥冥。那個曾經甜美溫馨的季節,早就跌碎成幻影。
墳前的苦菜花總有晾在風中訴不完道不盡的傷心事,搖曳不住的風信子呵,倘若你真是“風中的信子”!
該怎樣扮演你白色郵差的形象,
該如何
把我悵悵的牽掛,
或多或少地郵到母親
魂里
夢里…… |